灯塔形状的世界时间钟,荣汉斯生产(Junghans), 施兰贝格(Schramberg),大约1905年
铁路时代
1848年,查尔斯·狄更斯(Charles Dickens)在他的小说《董贝父子》(Dombey and Son)中写到了铁路这种新型交通工具的革命性力量:“在时钟里面甚至能看到铁路时间,就好像太阳已经屈服了。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?随着铁路的普及,很明显,每个城市都开始拥有自己的太阳时。
1880年代的日内瓦钟楼,上面有三个时钟:左边的显示法国时间,右边的显示瑞士铁路时间,而中间的显示日内瓦当地时间。
最初的铁路旅客们都很迷茫:他们应该如何在一辆行驶中的火车上设置手表呢?是根据出发点的当地时间,还是根据目的地车站的时间呢?
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,统一的时间在19世纪中叶被引进。通常,它们是根据铁路公司总部或者当地首都的时间来定的。这些铁路时间并不总能让时间更明确,特别是在边境城市比如日内瓦,人们必须解决三个不同时间的问题。直到1886年,钟楼上每天显示三个不同的时间,一个是显示开往法国的铁路时间(巴黎时间),一个是显示瑞士时间(伯尼尔时间),还有一个显示日内瓦当地时间。由此,钟表制造商们突发奇想,他们开发了可以显示不同时间的手表。然而,实际上,这些手表无法在市场上站稳脚跟,因为用它们很难分辨时间。
在通往新世界时间体系的路上
当太阳在欧洲的最高点时,地球的另一半正是午夜时分。直到19世纪中叶之前,这一事实对大多数人几乎没有任何影响。当人们开始通过电报电缆向全球发送信息时,情况发生了变化。
显示六个不同的时间的怀表,瑞士,大约1880年
1876年6月下旬,在爱尔兰本多兰(Bundoran)镇。这位加拿大铁路工程师,桑福德·佛莱明(SandfordFleming),因为他的旅行指南里一个恼人的打印错误,刚刚错过了火车。佛莱明没有在早上5:35分等火车,而是在下午5:35分徒劳地等待。在这次严重的经历之后,佛莱明开始全神贯注于时间的划分,并发表了一篇名为《地球时》(Terrestrial Time)的文章。在他的文章中,他提出了一系列的方法,最终形成一个世界性的时间系统。
为了避免像在本多兰那样的错误,他建议把时间从1点算到24点,而不是通常的1点算到12点。作为世界时间系统的一部分,他提出了一个独立于光照条件的世界时间系统,或者,等同于每15度的地理经度划分出24个时区。这24个时区中,每相邻时区相差一个小时。
雷克斯·伍兹(RexWoods):标准时间诞生于1884年。桑福德·佛莱明(Sandford Fleming)在展示他的时区概念(细节)
有一个主要的障碍是缺乏一个统一的本初子午线作为出发点。已经有许多地点被用作本初子午线:格林威治,巴黎,卡迪斯,那不勒斯,等等。为结束这种混乱,在1884年,25个国家的代表在华盛顿召开了“国际本初子午线会议”,在那里达成一个共识,那就是格林威治将成为本初子午线。
世界时间迟到的胜利
然而,桑福德·佛莱明的最终目标并不是引入24个时区,而是实行单一的世界时间。然而,尽管有影响力的人物提供了国际支持,这一想法并没有实现。
直到1928年才达成一项协议,使用“格林威治标准时间”(GMT)作为世界时,即伦敦天文台的平均太阳时。
在我们这个时代,世界协调时(UTC)仍然是基于格林威治时间,只不过UTC不再由天文学家决定,而是源于原子钟。为了确保恒定的时间测量,UTC,不能明显偏离格林威治标准时间,根据格林威治时间,无论何时需要,UTC都会按闰秒进行调整。
“地图世界时钟”,显示日间和夜间区域的世界时钟,瑞士,2001年